沐寒收了枪,向司远走去。
司远低着头,往纸巾上喷消毒水,沐寒轻轻抬起他的脸,仔细检查一番,关切地问:“没挨咬吧?”
司远擦去脸上的血:“没,刚刚谢了。”
沐寒迟疑地说:“眼睛……”
司远揩了下眼睫:“没进眼睛里,没事的。”
沐寒看得出他的低落,没有说什么,只是和谭明交代了几句,随后坐在司远身旁,直到检疫结束。
送走所有的未感染者已是凌晨,长夜将尽,在蒙蒙亮的天色里,几人在车上潦草地吃了顿饭。
沐寒从后半夜时就一直在打喷嚏,他颇感奇怪,插科打诨道:“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我今天太遭恨了?”
封尧听着他浓浓的鼻音,问:“你感冒了吧?”
“不可能,我很少感——阿嚏!”话音戛然,沐寒手忙脚乱地抽了张纸揩鼻子,不得不认清了现实。
司远好心道:“我帮你调点药?”
沐寒没有推辞,感动道:“辛苦你了司小远。”
司远拿出医疗箱,翻翻找找,现场制药。
封尧吃好了,拿了个小三明治,去看那男孩的情况。
男孩刚醒,仍然高烧不退,退烧药缓解不了病变,顾骁看他实在难受,就拿了几片镇痛剂。
封尧:“吃点东西再吃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