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是哪样?连我都不知道我还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封尧眼眸微涟,他哽咽道,“爸爸,我有选择人生的权力,我这样过挺好的,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吗?”
亦慎:“对,你当然有选择人生的权力,我没办法干预你,也不会再干预你,我理解或者不理解你,这还重要吗?你在来之前就已经作好了决定,不是吗?”
封尧没有应,他轻轻喘息着,在压抑奔涌的情绪。
亦慎将封尧的模样尽收眼底,神色缓慢收敛,最终变得平淡,就好像这场争吵从未发生过一样,然后,他不着语调地结束了对话:“不管怎么样,养你的十九年里,我问心无愧,你既然想走,那就走吧。”
这话听来风轻云淡,却透着不尽的凉薄和淡漠,封尧的心都要被伤透了,眼泪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他带着哭腔质问:“有错的明明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亦慎却不再理他了。
封尧以手臂抹去眼泪,起身要走,快到门口时,却又犹豫地停下了脚步,封尧回头,最后看了眼亦慎。
亦慎依然背对着封尧。
封尧哑声道:“军队要无差别轰炸你。”
亦慎:“哪个军队,帝国吗?”
封尧:“对。”
亦慎:“哦,记下了。”
封尧:“……”
封尧转身,离开了研究室。
听到门关,亦慎把茶具全部扫在了地上,瓷杯摔得四分五裂,冷茶水洒了一地,晕开一滩深墨色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