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挺热闹的,有说有笑,倒是难得。
走近一看,玉无缺蹲在师弟面前眉飞色舞地解释什么轴承的形状,鹤不归一手捏着朱笔,一手杵着下巴蹙眉细听。
还是空知先看见了来人,恭谨道:“拜见宫主。”
鹤不归转头看去:“师兄?”
“拜见宫主。”
玉无缺赶紧站起来让开座位,白应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而后坐到鹤不归身侧,捞出他的手握了握:“都这么晚了怎么不进去说,外头冷,你手太凉。”
“这只热。”鹤不归很浅地笑了笑,换另一只反握着白应迟,“抱了手炉的。”
“这还差不多。”
白应迟和鹤不归之间那种亲密的氛围,简直让人插嘴都插不进去,玉无缺也不是没见识过。
只不过上回是白应迟单方面的呵护,这次倒让他清醒地见了一次鹤不归的笑颜。
尽管很浅,但眼底收着自家师兄,太微上仙是柔和安静的一个人,玉无缺羡慕的是,面对白应迟的关怀,鹤不归没有一星半点要推拒和计较多少的意思。
好像这世上分了两拨人,一拨是得一笔笔记清楚人情账的外人,一拨是可全然信任依赖的自己人。
什么时候鹤不归能待自己是后者这种态度,该多好啊,他嫉妒地想。
白应迟挽着鹤不归就往殿里走,玉无缺杵在那儿显得相当多余,他恹恹地大声道:“那弟子告退了。”
白应迟回头看他一眼:“无缺进来,你也听听。”
鹤不归也轻轻冲玉无缺点头,得了上仙同意,玉无缺收起了自己的图稿,巴巴地跟了进去。
“给我吧。”空知伸手找他要图稿,“主人批改完再还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