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空腹两日,吃了半碗清粥恢复了不少精气神,玉无缺又再为他渡了一次灵,见到师尊脸色红润了不少,心情像是也不错,玉无缺才摸去案几上,鬼鬼祟祟地薅了本册子在怀里。
连背影都透着一股偷鸡摸狗的心虚,鹤不归下巴一扬,觉得那绝对不是本什么正经册子,打量片刻后忍不住问他:“趁我睡着,干了什么坏事?”
这话原指他当下拿册子的窘样,但提到干坏事,玉无缺心虚地只想起他偷亲了师尊的额头。
于是乎,从脖颈到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甚至不敢抬头,只能嗫嚅:“我能干什么坏事……”
脸都红了,可见这还不是一般的坏事,非得带点颜色。
鹤不归美目一瞪:“你藏什么话本,拿来我看,不是,拿来我给你烧掉。”
玉无缺:“……”
鹤不归盯着他的手:“玉无缺,修道之人,色欲损耗精气,当戒则戒,你如今才几岁便沉迷这些东西,往后——”
“唉唉,师尊,这不是春宫图,你饶了我吧。”越说越离谱,玉无缺告饶地双手举起来,把册子抓在手心里晃了两下,哼哼唧唧挪到床边,恭谨奉上:“是我写了本书,想请师尊过目。”
鹤不归:“……”
我没听错吧,你写了本书?
写了本书为什么要脸红?
写什么书会脸红?
不,最离谱是还是玉无缺竟然写了本书。
册子被放在床褥上,鹤不归垂下眸子,见那确确实实是一本正经书的样子。
玉无缺没有诓他,他睡着这两日,除了照顾病患,修磨傀儡器物,确实在写「书」。
这书寒碜得连装订的线都没有,散成一堆随意叠成一摞,写书之人还似模似样地描了个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