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无缺……”
……
“嗯?师尊叫我?”车帘被掀开一角,玉无缺满身雨水,头发也湿湿嗒嗒的,冲里头一看,鹤不归不晓得是被闷在被褥里多久了,面颊泛红,满头大汗,玉无缺一惊,快速蒸干了衣服钻进去。
车厢一动鹤不归就醒了,身热情动的暖流还在身上久久不散,一睁眼看见玉无缺的脸在近前,他恍惚了半天。
“怎么了师尊?”玉无缺瞧他眼神呆滞,整个人红到发紫,且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在连耳根也红了起来,许是在被褥里太热,扭得衣服也滑下去大半,露着半个肩膀在外面,玉无缺好心将他衣服拉起来,反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鹤不归凶巴巴道:“你干什么!”
“裹好,别着凉了。”玉无缺又抬手去摸额头,喃喃道,“是不是发烧了,啊呀!”
鹤不归将他的手打开,拉起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住,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连腿都曲了起来。
玉无缺:“……”好大的起床气。
鹤不归呼吸还凌乱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梦怎么也赶不走,就怪睁眼就瞧见这个人,更要命的是——
玉无缺狐疑道:“师尊,你肚子疼吗?”
更要命的是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鹤不归闭上眼调息,硬邦邦地说:“没有,做了个噩梦。”
“难怪,都吓出一身汗了。”玉无缺笑道,“要是哪不舒服你得说,即便入了春,夜里还是会冷的,换件干净里衣吧。”
玉无缺翻身下床,去角落的包袱里找衣服,鹤不归又偷偷睁眼看他。
清心寡欲数十载,别说自渎,连一星半点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鹤不归也从来没想过他会因为谁起这般念头,起也就罢了,还在梦里行了荒唐事。
太荒唐了呀,鹤不归深深叹了口气。
以至于醒过来身体有了变化,他都不知该如何自处。还没冷静下来这臭小子就闯进来,除了窝在被褥里生闷气,鹤不归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