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旗道:“上仙可记得我曾说过,他们二人吵过好几次架,闹得人尽皆知。”
玉无缺:“那是从白令川回来之后,难不成那时花掌门已经变了心意,引起花风羽不满。”
“我是这么猜的。”萧旗道,“花风羽很有可能去试探过花锦云的口风,见他改变了心意,这才釜底抽薪地彻底起了邪阵。
不过花锦云没有杀他只是打骂,兴许花风羽也并没有和盘托出,否则照锦云的性子,敢起此等邪念,早将他一刀两断了。”
玉无缺摸了摸下巴道:“这种事总不会无缘无故起念头,时间节点掐得如此微妙,倒像是一早就知道白令川有变,花风羽有可能是被人挑唆的。”
萧旗耸肩:“我试过了,怎么问都不松口,你们去了也是一样。”
鹤不归:“五日后花锦云醒了你告诉我,有些事还是得亲自问问他。”
“这是自然。”萧旗道,“啸月楼向来中立,这几日夹在中间正好转圜,玄戒门乱虽乱,但大多弟子只是听令行事,都是无辜的,有问题的尽数关押了起来,锦云嫌疑洗清,待他醒了还得主持大局,这些事就不劳上仙操心了,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上仙务必保养身子为上。”
……
又养了五日身体,鹤不归已然大好,但外头太乱人又多,白疏镜不许他随意出门,他便只在院中,闲时看看书品品茶,做些手工活,等着花锦云醒来。
瞧着师姐忙得团团转,他便叫玉无缺去帮把手,这日晚饭都没顾得上回来做,夜里星子漫天该睡的时候,鹤不归总不见人回来也睡不踏实,索性握着夜明珠在被褥里瞧杂书。
于是等玉无缺蹑手蹑脚推门进房时,恰好看见鹤不归的床榻不合时宜地蠕动了一下。
是那种紧张中带着一丝偷摸的蠕动,人都进屋了,他突然像躺尸一般一动不动地捂着头。
隔着被褥都瞧得出心虚。
玉无缺站在床边看了半天,没忍住笑出声,伸手就去被褥里抢东西,果然掏出个捂得热乎乎的珠子。
鹤不归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乱颤,装得辛苦,玉无缺一抓痒痒肉,他整个人从床上跳起来:“被你吵醒了!”
“明明就没睡,偷着熬夜被逮个正着,还想赖我,丑时都过了。”玉无缺点亮火烛坐在床边,一伸手从被褥里揪出一本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