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元看出他的小动作,只作不知, 只是看着信号灯,提醒他可以走了。
走过十字路口, 走过短短的巷子便是小吃街, 再沿着小吃街就是他们的公寓。
这段不算长的路, 祁岁走的很认真,也许是这虚无地牵手给了他鼓舞,祁岁有一种强烈地冲动想向他解释祁双常在饭桌上的事。
“我没有冷眼看着爷爷从楼梯上摔下来,是他骂我,然后推了我,我抓住了楼梯,他自己站不稳摔下去了。我当时有些惊吓,想去叫人,但祁双常已经听到动静进来了。”祁岁道。
其实是祁老爷子刚刚得知儿子的遗产都留给了祁岁,便让祁岁同意把钱给他保管,可是祁岁沉默着拒绝,祁老爷子怒火中烧,开始骂他和祁一行狼心狗肺。祁岁反驳了一句,祁老爷子越发生气。
兴许是怒气上头,也许是歹意突起,祁老爷子推了他,他踉跄着抓住楼梯把手,祁老爷子就自己站不稳跌了下去。
他冷漠地看着因为滚下楼梯而呻吟喊叫的老爷子,决定等一会儿去叫人帮这个坏老头,结果祁双常进来了。
事实上,当对方进来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确实是惋惜,惋惜老头就要被救起来了。
不过当着陆启元的面,祁岁忍不住软化了事实。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我只是想解释一下,您不是必须相信”祁岁知道推理家要讲究证据,就像是祁双常说的时候,陆启元便是这样回答的。
“我相信。”向来讲究客观与证据的推理小说家如是说。
他崇尚宇宙间的公平正义、冷静客观,也会在某颗星星身上仅凭直觉相信和主观偏袒。
祁岁有些愣怔,他看着陆启元,眼中闪烁着轻柔的光,怎么办,他真的好喜欢陆启元。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祁岁已经习惯了,陆启元每晚都要赶时间码字更新小说,便各自回房,做自己的事情。
陆启元回了房间,发现了一个未接电话,是陆母打来的。
陆母陆父住在北方小县城里,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陆父平时就做些小买卖,母亲在县城的一家工厂做工,平日里生活简单朴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