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酥心下一惊,赶紧挡在陈雨润面前,那套肥大的病号服把他整个人衬的单薄如纸,却如松竹般屹立不倒,无所畏惧地直视着杨进喜。

“宝宝,退后!”

陈雨润腹部中枪,说话已是十分勉强,但还是膝行上前抓住了柳如酥的手,急切地自己身后拉。

出乎意料的,杨进喜并没有举枪对着他,只是在离柳如酥约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定定地盯着他的脸。

柳如酥被他这炽热又疯狂的眼神吓到了,可依旧倔强地不肯后退一步。

“为什么?”

杨进喜声音喑哑的问道。

柳如酥不明白,“什么为什么?”

杨进喜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母亲的死他也有责任,你加入草食系联盟,在他身边委屈求全六年,难道不是为了报仇吗?他跟我一样肮脏不堪,我们是一样罪无可恕!为什么”

柳如酥怀疑自己看错了,但这头恶狼好像红了眼眶。

“你为什么还是选他不选我?”

柳如酥望着他,像是怜悯,又十分冷漠,“你们不一样。你为了一己私欲,害了多少草食系oga?我母亲的死,虽然不是你亲自动手,但终归是你手下的人干的,你是纵容着,亦是包庇者,你确实罪无可恕!”

说罢,柳如酥回头看了陈雨润一眼,“对不起哥哥,曾经,我也和恨他一样恨你。我骗了你六年,给草食系联盟收集了六年的情报,就是为了一天能拉你下台,想让你和我一样感受身在地狱的痛苦。”

陈雨润呆呆地看着他,嘴唇翕动,“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