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刚刚放下电话,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会儿,手机又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柳如酥打眼一看,是陈雨润。

哼,不想接。

铃声很快断了,柳如酥气鼓鼓地背对着手机,仿佛真把它当成了陈雨润,傻乎乎地置气。

陈雨润一个没打通,孜孜不倦的又打了好几个。

终于,不堪其扰的柳如酥黑着脸接了。

“喂,什么事?”

陈雨润本来心存愧疚,觉得自己那么对小兔子确实于理不合,但他天生就不会道歉,就算真要服软,也是拐弯抹角,梗着脖子像头倔驴,呛得人家更生气。

于是再听到小兔子冷冰冰的声音后,本来就别扭的大老虎顿时炸毛。

“什么事?柳如酥,你居然还敢问我什么事?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怎么还不来上班?”

柳如酥哼了一声,呛他道:“陈厅长,你昨晚对我那么凶,我一只卑劣的草食系oga可受不住,现在疼的下不了床,没法儿去上班。”

陈雨润顿时哑口无言,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不管,如果二十分钟后我还看不到你,从今往后你就不要来上班了。”

柳如酥真想给这个蛮横无理的大老虎一拳,冷冷地回了一个“嗯”,便迅速挂了电话,忍痛下床收拾。

二十分钟,他沐浴洗漱完甚至来不及吃个早饭再走。

一路风尘仆仆到了局里,柳如酥拖着酸疼的身子来了前台,伸出工牌就要打卡。

今天不是沐木值班,前台是一个新来的老大爷,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老大爷一脸趾高气扬地指指墙上的时钟,道:“小伙子,别打了,你已经迟到了,下个月再想办法拿全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