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酥看着他的眼神从期待变成平静,逐渐又从平静变成失望。

最后,他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陈雨润的笑道:“没事的,哥哥不说也行,我知道哥哥心里有我就好。”

陈雨润沉默了,柳如酥太擅长在自己面前伪装,但演技拙劣,还自以为是的认为他看不见自己微红的眼角。

陈雨润忽然有些心疼了。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小兔子抱在了怀里。

柳如酥像只受惊的兔宝宝,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哥哥?”

陈雨润不答,低头在他软软的唇上落下一吻,不甘心又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傻瓜,你还不明白吗?”

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对草食系oga动心的陈厅长,最终还是拜倒在了这只小兔子的温柔乡里啊。

其实想想,他从很早就开始喜欢小兔子了,大概是从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从这个脆弱又坚强的草食系oga身上看到了伟大而又不屈的灵魂。

那时他正值易感期,便异想天开的认为自己不过是因为易感期综合征才会对一只小兔子动了感情,可这朝夕相伴的六年下来,陈雨润才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以至于何时贪恋上小兔子的好,想给他自己全部的爱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不知道这就是喜欢。

柳如酥没回家那天晚上,陈雨润在客厅枯坐一夜,脑海里都是小兔子跟别人谈笑风生的场景,他一时嫉妒的要发疯,这才猛然意识到,他竟然早就把小兔子划成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对他的占有欲偏执而又疯狂。

他不知道,不知道这也是爱。

柳如酥不明白他内心的辗转煎熬,他对陈雨润的感情从一开始的复杂到如今的单纯,他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了能让他放下仇恨去爱的人。

原先他俩之间隔着杀母之仇,柳如酥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像个无恶不赦的罪犯,无论走哪一条路都是死刑。可当天真正了解了陈雨润的过去,知道了他的苦衷时,他有过恨,恨他为了大义不救母亲,可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爱,知道他骨子里是一个和自己一样,为了无辜的人不再受难能够放弃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