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喜笑了笑,露出被鲜血染红的脖颈,“好,既然满意了,那我们来算算你打我这笔账。”

柳如酥抖如筛糠,一张脸因为恐惧变得扭曲。

杨进喜很惊讶他居然会怕成这样,不由得伸手摸摸他的头,“被打的又不是你,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柳如酥稍稍稳住心神,“没,没有。”

末了,朝情况惨烈的屋内乜了一眼,补上一句:“谢,谢谢你。”

柳如酥不知道,就是这句“谢谢你”闯了大祸。

果然,杨进喜一双眼睛眯了起来,显得十分危险。

“只是谢谢?柳如酥,你知不知道,从来没人敢打我的脸。”

柳如酥咽了口唾沫,“对对不起。”

杨进喜喜欢看他胆怯,他在红灯街混迹已久,算是刀头舔血多年才爬到如今的位置,睚眦必报的性格加上残忍的手段让他恶名远扬,本不该对柳如酥手下留情。

可杨进喜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贱,居然觉得小兔子道歉的样子很可爱,傻乎乎的,看得他起了反应。

对于自己这幅毛毛躁躁犹如初生牛犊般的表现,杨进喜恨铁不成钢,可又甘之如饴。

如果一开始用尽手段羞辱柳如酥,想将他占为己有是想报复陈雨润,那现在就是他发了疯,居然想代替陈雨润在柳如酥心中的地位。

说他是占有欲也好、偏执疯狂也罢。

或者说也许对柳如酥有那么一丝丝喜欢。

杨进喜定定地看着柳如酥站在那里惶恐不安的模样,一时间血气上涌,低下头吻住了柳如酥的两片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