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怎可能由着他一个病人瞎胡闹,又将他箍紧了些,“好好好!那也得把粥喝了点滴打完再说啊,你那么急做什么?”
跟他根本解释不通,柳如酥也懒得多说,因为实在挣脱不开,便索性抱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
“嘶!怎的兔子也会咬人?”
陆庭吃痛,却仍是不放开他,柳如酥抬起头,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气,登时红了眼眶,无奈地大吼道:“陆庭你放开我!真的要来不及了!”
陆庭眼见人要哭,有些慌了神,连忙道:“好好好,我带你去,你别哭了。”
陆庭抱着柳如酥出了院,柳如酥大病初愈,其实根本没愈,他现在头还疼的厉害,全靠意念撑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救下陈雨润。
如果陈雨润出了什么事,柳如酥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还能不能撑得住。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停在了日暮大厦前,因为今天杨进喜和陈星河会面,门口围了一圈保镖,柳如酥下意识想掏口袋里的钥匙,可摸索了半天,口袋里空空如也。
柳如酥顿时慌了神,冲着陆庭吼道:“钥匙呢?我的钥匙呢?你动我的东西了?”
陆庭看着他苍白的小脸,摸不着头脑,“你说那把外表很奇特的钥匙?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看见了,没动,还放在你裤子口袋里。”
柳如酥愣了愣,看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一股深深的懊悔涌上心头。
他忘了换衣服!
怎么办?没了钥匙进不去,陈雨润怎么办?
柳如酥来到红灯街这么久,每一天都如履薄冰,但从没有绝望,一直很坚强的往前走,相信自己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但这一路走来,他孤军奋战,将陈雨润当成了一个信念在坚持,也终究是会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