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一句话,加不加,不加的话,我就去找老乡了。反正,我是我想跟他们一起吃。”
卫瑾幼被推醒,也不生气,迷糊地回答:“等我问问阿承他们,要是他们不反对,我就答应。厨房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替他们答应。”
“有道理,那你睡吧。”
瞌睡虫飞走的卫瑾幼:“........”
.........
第二天一早,卫瑾幼把换厨房的事跟容承他们说了。
谭定庄宁没有意见,他们本来就是后来者,厨房所有不关他们的事,只要让他们跟卫瑾幼一起吃饭就行了。
容承是想拒绝的,但又想到了薛岳和温文倩的搞事能力。加上最近事情增多,他不想让其他事情打乱他们的节奏。
“那就加吧。加衡知青,伊知青,和杨兴修杨知青。这样刚好把十四个人对半分开。”
“杨兴修?”卫瑾幼不明白为什么容承会挑他。
杨兴修是上一批的男知青。
“对,其他人太麻烦了。只有他省心一点。”
既然容承都这么说了,卫瑾幼相信他,同意了。
“不过,回去后跟他们说,正常吃饭可以,但各自便宜不许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算了,回去我跟他们说。”
“好吧。”看他们三人双眼通红,卫瑾幼喊他们休息,“你们吃了早餐赶紧休息。我中午不回来了,午饭给你们带了,我要去一趟县城。”
“我陪你去。”谭定。
“我跟你一起。”容承。
两人同时说话,说完,势均力敌的撇了对方一眼。中间,电闪雷鸣。
卫瑾幼:“.......”
“不用,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她凑近一些,道:“我是去打电话问问我爸,来收红烛的事。”
“那就更应该陪着,我熟悉牛叔叔家,顺便帮你看门。”
完全没有优势的谭定:“........”
靠。
“我们明天才上工,需要去县城拿包裹。”庄宁说出自己去县城的目的。
“可是你们........”
庄宁:“放心,不困。”
卫瑾幼:“.......”
其他熟知庄宁睡功的二人:“.......”
这牛吹得,也就他自己信了。
没有办法,最后还是一起去了。
去县城前,卫瑾幼他们直接找了卢文兵和何英两个知青院管理者,把他们带到大队长和村长他们面前,把厨房的事掰开来讲。
反正卫瑾幼他们是不会尴尬心虚的,又不是他们不要脸,贪别人的东西。
卢文兵二人没想到昨天不过小小提了一下的建议,竟卫瑾幼他们知道,还被人拉到村干部面前来讲。
二人深感丢脸,不敢再说什么,直接同意了卫瑾幼他们的分配。
分完厨房,卫瑾幼就给大队长请假。
大队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请假,但隐约察觉到什么。他没有驳回请假要求,在卫瑾幼他们临走前,跟卫瑾幼说:“要是需要村里帮忙,尽管讲。即使我们帮不了什么,但,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心意。”
“谢谢你,罗烈大叔。”
听到以前熟悉的称呼,罗烈笑着挥手让他们走。
四个年轻人,也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无所不能的时刻。
罗烈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跟一旁的村长、老会计感慨,“年轻,真好啊!”
村长:“可不是,我以前在这个年纪,都打了不少鬼子了。”
老会计:“净吹牛吧你。我记得你这个年纪,好像是被你爹追着打吧。”
村长:“.........”
身为村长,他不要脸的吗?
.........
到达县城已经快一点了,他们四人随便在国营饭店点了碗云吞面,加几个肉包就搞定了。然后,直奔公安局找牛大志。
这个时间点,牛婶应该去打临时工,他们没有去牛婶家里。
他们也凑巧,刚好牛大志从外面办公回来,正准备回家换洗衣服。于是,他们又跟着牛大志回了家。
牛大志第一次见卫伟晔说的世交侄子,见谭定和庄宁长得高,身子看着瘦弱,但很有力量感。特别是谭定,一看就是经常练的,十分的欢喜,直接给谭定一个‘爱’的拳头。
强行被长辈关爱的谭定:“.......”
谭定悄悄的落在最后,拉着容承问:“那个.......牛叔叔,以前你们见面也是这样对你的?”
容承看着还在揉肩膀的谭定,有些怜悯,“没有,第一次见面牛叔和牛婶只招呼我和幼幼吃饭。哦,还特地给我们买了汽水,准备了好多当地零食。”
谭定:“.......”
难受,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来到牛大志家,牛大志快速换洗完,跟四人聊了两句话,就赶回公安局。牛大志大概知道卫瑾幼有私密的话给卫父说,离开前还把钥匙留下,让他们自己玩,不要怕浪费电话费,尽管都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谭定、庄宁倒不急着打电话。他们三人守在门口,让卫瑾幼先打。
这次的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而且,接电话的人,并不是卫父卫伟晔。
“喂,爸爸。”
“是幼幼吗?我是你爸爸的同事,他现在不在,出去任务了。你是不是有事要跟他说?要不,你告诉我,等他回来,我再告诉他?”
声音是一道洪亮且正直的人声。
卫瑾幼一直等不到父亲的回复,其实是着急的。她一听到父亲不在,就更着急,下意识的想办法去解决等不来部队,需要怎么处理这一批可能会被暴露的红烛。
可正当她焦头烂耳时,对方满含正义的清朗声音,就好像一道曙光一样照落在自己的面前。
她张嘴就像说话,可就在这时,她下意识盯着容承背影看的双眼,猛地触碰到容承回头看过来的视线。
她一个激灵,连忙捂住嘴巴。
她双眼因为惊吓,瞪得极大。一双狐狸眼少了往常的灵动,慢慢的渗透出生理泪水,无辜又可怜兮兮的。
容承似有所感,连忙快步来到卫瑾幼的面前,无声的问:“怎么了?”
卫瑾幼张了张嘴,又赶紧摇头,她指了指电话,回他一声‘稍等’。
电话那边听不到回复,并没有着急。
对方心态极好,依然用刚才充满正直的语气来诱导,“怎么了?幼幼,听到吗?要是你那边着急的话,叔叔帮你转达。内部电话拨打过去,你爸爸很快就能收到的。”
这个人没有骗她,内部电话打过去确实快。
可是,还是不对。
正常人接到别人的电话,在不熟悉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跟对方说的,也不过是转达她打了电话过去,帮忙通知而已。
可这个人........却直接问她打电话过去的原因,这本就不同寻常。
联想到最近的奇奇怪怪的脚印,即使卫瑾幼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红烛的药效,应该是被谁暴露了。
卫瑾幼千思百转,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回复对方:“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爸爸最近一直不给我写信,也不给我寄钱,我的钱都花光了。叔叔,要是你能帮我联系到爸爸的话,麻烦你跟他说,记得给钱幼幼啊!”
她刁蛮任性,似乎没长大般说出自己没钱,且向家长要钱的意图。
对方:“........”
明显没想到卫瑾幼会这么回答,声色不稳了。
卫瑾幼最近锻炼灵感努力,听出来了。
她下意识的抓紧电话线。
对方不怎么用心的答应卫瑾幼的要求,临最后挂电话的前一秒,还假装什么不知道的追问卫瑾幼。问她,除了这些,还有没有需要留言给卫父的。
这更加确定卫瑾幼的猜想。
卫瑾幼手发抖的把电话挂掉,紧跟容承进来的谭定和庄宁也看出了卫瑾幼的不对。
“幼幼,你不是打电话去.......怎么变成要钱的了?”谭定皱眉,“你钱不够,我和庄宁这边有......”
“先喝口水。”容承不知何时倒来了一杯水。
卫瑾幼接过,狠狠的灌了好几大口,才道:“谁说我要钱了。”
她又气又怒又害怕,“我爸爸不在,是一个听起来很正义的人接电话。但他一接电话就问我是不是找爸爸有事,然后他帮我转达。我差点就中招了。”
卫瑾幼说完,又灌了一口。水喝完,谭定瞪了容承一眼,抢过水杯帮卫瑾幼接水。
容承不理他,庄宁也觉得自家基友有点蠢,也不想看他了。
庄宁问:“对方知道我们这边的事?”
卫瑾幼:“应该是。但他们应该不确定具体,起码应该不确定药草的成熟期。不然,他们不会设套........还有脚印。你们说,他们是不是找人过来查看药草是否可以收割,然后........”
抢夺药草。
屋内的气氛顿时凝固。
“那现在怎么办?”谭定下意识的接着问。
卫瑾幼也不知道怎么办,她视线看向容承。
容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联系上伯父?”
其他办法?
“伯父不一定是真的外出了。”容承意味不明。
卫伟晔不是这么没有交代的人,从六月份卫瑾幼把红烛告知到现在,卫伟晔虽然没有通知人员过来。但卫伟晔每个月都会打电话,或者写信。即使不没有告知后续,也会来关心卫瑾幼的近况。
可最近八月份开始........容承算了一下日子,卫瑾幼似乎从八月初就没收过卫伟晔一通电话,或者一封信了。
中间肯定有什么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