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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了,还认得我吗?”

这话也不知是问狗还是问人,宁为玉脊背一僵,后脑勺垂下三条黑线,伍尔夫倒是把尾巴摇得挺欢。

白旸赶紧打圆场:“当然认得。他特别好,就是偶尔还有小孩脾气,很可爱。”

宁折嗯了一声,似乎对这回答还算满意。

他走进正厅,屁股刚挨着沙发,房间里歘歘歘亮起十几面光屏,上面全是复杂的机械神经网络和智能传导算法。

“我觉得可能是虚拟神经网过载导致的宕机,得拆下整个中枢处理器,先排除硬件故障,如果程序数段丢失会有些麻烦。”

宁为玉像是对待上门做售后的修理工,直接阐述甲方需求。

宁折连口茶水还没喝到,就被亲儿子用光屏闪瞎了智眼30开发者亲试版。

初次正式接待男朋友的父亲,以及救过自己两次的恩人,全身不遂的白旸十分无能力为、万分无语尴尬。

他不好当着人家爸爸的面儿指使男朋友做这做那,又没法让伍尔夫去帮客人泡一杯咖啡,更不能声控小章鱼为教授擦皮鞋。

残障人士内心苦闷。

正当白总督察打算用眼神抠出一片海,宁教授直接朝他走过来,二指捏住衣领掀开。

“那就拆吧,先拆了看看情况。”

父子俩嘁哩喀嚓直接动手了。

白旸被脱去上衣,俯卧放在客厅正中,头顶的乌鸦一会儿排成w,一会儿排成c。

他们讨论的那些专业问题他全都听不懂,不时被连接仪器各种测试,沦为一具莫得感情的教学工具人。

宁教授带学生似的给儿子讲解,但凡动手的机会都留给宁为玉;宁为玉也是不懂就问,在老师面前搞错了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