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夜自己也松一口气,抱不到亲不着,只有正事可以讨论。他问:“吴崧教授有消息吗?”
白旸颇无奈:“他好像有点麻烦,我再试一试,等我消息。”
“你还要继续加班吗?”
白旸噎了下,渣男含混:“还……快了……嗯。”
沈夜好似并没觉察有异:“和我联络,不会影响你吗?”
“我跟我在暮星时疗养的医生联络,会有什么关系?”白旸这一刻非常非常想抱着沈夜,他就像来自寒冰之地的旅人,得到温暖时仍担心冷到对方。
“我跟我心爱的小男朋友联络,会有什么关系?”他想着,就说出了口,虽然这层关系不为外人所知。
白旸返回白水晶厅时,乐团的演奏沉缓刻板、按部就班又小心翼翼。
那是首古老的、歌颂爱情的篇章,却莫名演绎出包办婚姻的虚伪无奈、敷衍沉闷。
座椅上的百合花蔫了。
此曲终结,演奏厅里响起白旸孤零的掌声,乐手们纷纷起立退场,灯束下亭亭少女投来一抹娇柔的微笑。
白旸拿起旁边坐席事先准备好的花束,迈步向舞台走去。
那是一束蓓蕾初绽的月光百合,花瓣清纯如少女的裙,洁白似雪嫩的肤。
他将花束献给扎兰·瓦诃里小姐,并轻牵她的手扶她步下台阶。
“感谢您繁忙中能抽空来看我的演奏会。”扎兰小姐提着裙摆微微躬身谢礼,动作优雅可爱。
“演奏很精彩。”白旸无脑夸赞。
扎兰小姐俏皮地撇撇嘴:“我看到您中途出去接通讯,有三个半乐章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