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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动,电影里的这种情况,他只要前脚一跑,反派随后就会开枪,然后对着他的尸体哈哈大笑。

乔显出无奈,耸耸肩:“你喜欢呆在这儿也行,注意安全。”

他带着人走进电梯,女医生推着一位腿部受伤的患者藏在里面。乔上将扯着伤患丢出轿厢,自己坐上轮椅:“一级特护病房,麻烦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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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幅光屏上播放着已逝的阿什勒夫·瓦诃里将军勉励后辈的家训:“……时刻不忘瓦诃里家族的使命,忠于联盟、保卫民众、守护星海……瓦诃里将永远站在炮火的最前沿,为人类撑起这片宁静广袤的星空……洒我热血、舍我残躯、寸土不让、决战到底!”

李重时则为第一将军的这段慷慨演讲配上了另外一段录音。

身边的托勒曼亲家面色阴沉地就着画面听了全程,一把拉下耳机,几乎在手心里攥成齑粉,那语音配合影像,别提多么地羞辱和讽刺!

“乔上将千里奔波去医院探望犬子,误了婚礼,这不合适。”李重时重新扳回倾斜的天平,“何况事不凑巧,犬子刚刚转院了,让乔上将白跑一趟。”

托勒曼冷笑:“我让他回去,自家事情我们自己解决。傻狗以为换个主人,就能只吃肉不吃屎,别忘了,新主子爱干净,那些脏东西,我能忍他不能忍,别自作聪明想体验狡兔死走狗烹的滋味。”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也劝老弟一句:有舍、有得。”李重时平视瓦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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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枪声放炮竹一样啪啪炸响,珍珠一把扯下脸上血肉模糊的伪装,露出原本清秀小巧的脸颊。

他翻下病床,顺手摸到粘在床下的枪,掩着沈夜:“小先生,我们撤!”

楼下诊室里,扮成抑郁患者的兔子像被打了鸡血,愁容一扫,掏枪贴上门板。

“躲好了不要出去,”他偏头对目瞪口呆的谢顶男医生扔下一句叮嘱,迅捷地掀门冲了出去。

沈夜跟随珍珠,贴墙奔向走廊对面的楼梯,只差十米不到,电梯叮一声响。

里面的人不等厢门完全打开,噼里啪啦向着空荡的走廊一顿扫射,碎石木屑和弹片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