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顷湖水,平静无风,波澜不惊,湖水中心建起一座高楼,恍若天娥月宫,此时高楼顶上,正泛起阵阵荧光,模糊之下如皎洁明月悬于夜空。

“仙尊?”

乐弦见他不动,再次出声催促,濮怀瑾这才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若不看眼前这汪陨魔池,只看到之前所见的那座湖心高楼,恐怕会让人误以为整个魔界都是那样,虽不见天日,但雅致犹存。

此刻的陨魔池,附近魔气冲天,乌黑一片,压得人喘不过气。如滴了墨汁般浑浊不堪的池水中,还有不少魔修在受刑,有几个忍受不住想要爬上岸,又被岸上负责监刑人一脚给踢下去。

哭号哀求声响彻,简直似炼狱一般。

今日轮值的有三人,手里拎着镶满钢针的皮鞭,发现有人逃脱,便狠狠一鞭子抽上去,钢针上淋了一路血迹。

乐弦将自己的黑色斗篷解下,递给濮怀瑾,让他穿上,一会儿就假装是前来受罚的魔修,走下陨魔池便是。

“待我先将他们引开。”

说罢,乐弦整理衣摆,从容的走过去,守在池子旁的三个魔修也回过头来,不知乐弦同他们说了什么,几句过后,只见对方点点头,叫着另外一个兄弟,跟着乐弦离开。

濮怀瑾压下斗篷的帽子,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陨魔池走过去。

“喂,那边那个,你等等!”

留守在池子旁的魔修一眼看见了往池子边走去的人,忙出声呵斥。

听到声响,原本已经跟乐弦走出去一段路的两个魔修也顿住脚,回头去看。

濮怀瑾没出声,脚下的步子也没停。

“喂!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