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切,裴沐之冷声下令:“自即日起,承欢殿派重兵看守,没有本座的旨意,任何人不能来探望他。”
黛瞳跟在裴沐之身后,离开前最后朝床上的人望了眼,匆匆离开。
好不容易有些许的缓解的疼痛,又重新涌上来,遍布四肢百骸。
濮怀瑾浑浑噩噩间,无意识的想侧过将身子蜷缩起来,刚一动弹,却感觉右臂被什么拽住,拉回原位。
他艰难的将眼皮撩起一缝,瞧见了锁住他手腕的粗长铁链,又疲倦的阖上眼睛。
因体质特殊,外加有灵力护体的缘故,自小师兄和师父亦是小心维护,他很少受伤,便是受伤了,也从不说过半个疼字。
就如今日,如现在,苍白的下唇被咬的渗出血,他也始终没有出过声。
站在门外的魔修一个个都战战兢兢,他们也没想到尊座会发这么大脾气,还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承欢殿内。
望着裴沐之离去的背影,和殿内死寂一般得沉静,以及明月楼里那位危在旦夕,需要用蕴魄珠供养着的主子。
尊座的事他们不敢多猜,守住这承欢殿,不让任何人出入,这才是他们当下刚干的。
濮怀瑾再次醒来时,身上的疼痛已经消散了很多。
他微微睁开眼,只见黛瞳正端着汤药坐在他床边,看到他醒来,长舒一口气。
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不再是那日染了陨魔池污水的白衣,而是换成了柔软宽松的素袍,腿上的灼伤也都上了药,并且精心包扎过。
黛瞳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濮怀瑾嘴边。
濮怀瑾淡淡的看了汤匙一眼,将目光撇到一边。
“仙君,把药喝了吧。”黛瞳出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