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弦跌坐在地上,浑身瘫软,拼命的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

“要不是还想看看未沿还有什么花招,你连出现在本座面前,和本座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裴沐之坐会座位上,翘起一条腿,目光阴鸷:“你和濮怀瑾之间有什么过节,本座不想管,但如若还有下次,本座就把你的心挖出来,喂给狗吃。”

乐弦一个哆嗦,方才因缺氧而混沌的大脑,被吓的一激灵,又清明起来。

“滚。”

上座的人脸色阴沉,吐出一个字。

乐弦忙起身,低着头匆匆退出寝宫内。

刚踏出门,心脏仍在怦怦直跳,惊魂未定,要不是想留着他掌握鬼君的动向,今日恐怕真要丧命在裴沐之手里。

长舒了口气,乐弦又想起他方才的话,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嘲讽。

倘若不是箐岚对濮怀瑾心中有恨,又怎会真轻易受他挑拨?

怪只能怪濮怀瑾自己,六界之内,树敌太多。

夜深人静,承欢殿内。

濮怀瑾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疲倦的把书合上。

自从没了灵力以后,这副身躯与凡人无异,会累会倦,会酸会疼,作为人最原始的本能似又统统回到身上。

实在有些不习惯。

再加之这些时日莫名其妙越发嗜睡,虽不知是何时辰了,但濮怀瑾还是熄灭了殿内的烛火,打算就寝。

人还没躺下,不速之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