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弦摊手:“方才便已经回答过了,所有人一直都在乱石岩,谁都没离开过。”
可四周除了嶙峋的岩石和他们二人,根本没有其他人。
濮怀瑾面色一寒,略微回剑,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刺进乐弦的肩头,执剑的手很稳,锋利的肩头没入半寸,力度控制的极好,虽刺破皮肤,划开皮肉,却未伤及筋骨,意在惩戒。
乐弦低头朝伤口看去,只见鲜红的血液渗出,浸染衣裳,痛感袭来,他如没察觉到一般,抬头看向濮怀瑾的眼神里,竟有几分疯狂。
“仙尊,你想要我的命?”
濮怀瑾皱眉,冷漠道:“之前本尊拦住裴沐之,不让他对你动手,只因你是仙门的人,要处置也轮不到他。”
这句告诫,在乐弦听来就是解释。
他眼眸深处似有情绪闪烁,细细辨认,竟是几分令人看了胆寒的兴奋。
乐弦突然上前一步,仿佛根本不在意抵在他肩上的渊尘,任凭利剑刺入的更深,嘴角噙着笑意:“是,仙尊说的是,乐弦要死也该是死在仙尊手上。”
濮怀瑾亲眼看着原本仅没入半个的剑头,在他的前进下,整个没入。
鲜血自皮肉间涌出,顺着剑锋流淌而下,在半道滴落进泥土里。
见着银白的剑身染上艳丽的红,乐弦露出懊恼的神情,语气甚是自责:“可惜,让这血脏了仙尊的剑。”
这一席话听的濮怀瑾头皮发麻,体会到这人或许远比他所以为的还要可怕。
之前和裴沐之朝夕相处,只觉得他仗着修为极高便为所欲为,实在是疯,而此刻的褪去清冷皮的乐弦,却是比起裴沐之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便如此,濮怀瑾脸上平静无波,不做丝毫退让,厉声询问:“其他人到底在哪儿!”
此话刚落,乐弦猛地咳出一口血,还特意侧过头,似是怕污了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