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是两个少年, 其中一个目盲且身受重伤, 另一个衣衫上也是血迹斑驳, 看着像是被什么人追杀, 好不容易逃到这儿的。

见这架势, 他也不敢上前去,只敢站在远处盯着。

其中伤势较轻,身着驼色衣袍的少年,擦了把脸上的血迹,露出个明朗和善的笑容,说在路上遇到山贼受了伤,想向他讨口水喝,顺便有的话,再讨些止血的伤药。

他也没多想,看那少年长的亲和,不像是坏人,便回到厨房内,拿一只囊子出来灌满水,再回卧房柜子里抓了些止血草药,用布包包好,一并拿出去给他。

驼色衣衫的少年接过后,连忙蹲下身,为另一个浑身是血的玄衣少年敷伤口,并将水塞打开递给他。

迅速处理好一切,驼色衣衫的少年再次站起,拔出腰间匕首,方才脸上纯真的笑意也荡然无存,目光中透露出杀意,一步步朝他靠近,萱花阿公那时年纪小,不知对方怎么就变了脸,吓得双腿发麻,站在原地打抖。

玄衣少年咳嗽两声,开口道:“算了无邪尔,我们走吧。”

驼衣少年却没有收手的意思:“他已经看到了我们,若待会儿有人追来,他向别人透露了我们的行踪,那可就不好办了。”

说罢,一脸冷漠的抬起手,眼看锋利的匕首就要刺下来,打算杀人灭口。

“再不走就走不掉了。”玄衣少年冷冷出声。

那名驼衣少年这才想起他们还在逃亡,便放下手中匕首,暂且绕过眼前小孩儿一条性命。

他搀扶起玄衣少年快步离开。

年少的萱花阿公惊魂未定,差点就被恩将仇报,死得不明不白,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又一人踏进了他家的门。

这次来的是位身穿白衣的公子,一尘不染,犹如天上下来的神仙。

白衣公子低下头,伸手拈起掉落在地上的止血草残渣,嗅了嗅上面的血迹,接着轻声询问他,方才可是有两个带伤的人来过。

他当时很恐惧,但总觉得眼前这位公子比方才两人值得相信的多,便胆怯的点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抬手指了指他们逃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