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怀了魔胎,体内灵力残存无几,偶尔催动一次便要耗费许多,更别说支撑封印妖魔这样消耗极大的术法。

可这句话对濮怀瑾而言,无异于挑衅,但裴沐之说的不错,即便自己拼尽仅存的灵力也无法将其封印,何必做无谓消耗?

濮怀瑾缓缓放下手,垂落眼眸。

明明没透露出丁点儿情绪,看着这样的他,却让裴沐之难过的历害。

他本能的想去拉濮怀瑾的手,却被他无情的躲开。

“别碰我!”

这次比从前几次都要果断决绝,似是真的厌恶至极,连他接近和触碰都无法忍受。

裴沐之启唇想要解释,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挽留什么。

话终是没说出口。

胸口魔核处的阵痛越发强烈,他知道新一轮反噬将至。

体内气血翻涌,面前的人却连正眼都不愿再看他,裴沐之知道,或许两人之间微妙的平静到此为止了。

忍住痛楚,裴沐之轻叹一声:“罢了。”

说罢挥袖,黑风卷席,裴沐之打开门,消失在屋外,一阵风灌进来,随之房门也重重闭上,临走前,他对这间屋子都下了禁制,外边的人进得来,里面的人却出不去。

屋内烛光被吹得摇曳,好几次都差点熄灭,桌上摆放着路上用来照明,裴沐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夜明珠。

这个屋子里只剩下濮怀瑾一人。

往常都是两个人,他从未发现这屋子竟然这么大,这么空,这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