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所有思绪和记忆被揉成了一团, 乱糟糟的弃置在脑颅内。

往事桩桩件件都无比清晰,却又好像缺失了什么。

濮怀瑾皱起眉头,闭上眼再重新缓过会儿, 才撑着床沿慢慢起身。

玉流殿还是曾经的玉流殿, 干净到没有半点灰尘,窗边的那笼香像是才没燃上多久,一缕青烟直上再四散开来。

闻到这阵香,倒是让人莫名安心。

濮怀瑾松了口气,也不知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 有没有误事。

他掀开锦被, 欲起身下榻。

衣袖滑落至肘处, 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

不经意一瞥,却让濮怀瑾倏然停住动作。

他记得手臂上应该是有一道伤口才对, 是几日前自己前往不及地关闭阴隙时,被妖魔所伤留下, 自己体质特殊,伤疤不该好这么快,现在怎么一觉醒来半点痕迹都没有了?

正觉得奇怪, 抬眼却发现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盆绿植,花瓣已然凋零成泥,枝干也枯萎了。

濮怀瑾好奇, 自己屋内何时多了这样一盆绿植。

抬起手想要触碰,玉流殿的门却突然打开, 他转头朝门口看去。

看得出落空明来的急, 被风扬起的衣摆还没来得及落下。

濮怀瑾蹙眉, 莫非是又有什么大事?

“师兄, 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