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叹气摇头,便又谈起有可能继任的新君了。
他们的闲谈全被濮怀瑾听入耳中,却也只是神色淡淡,并无异常。
记得当日在沉珠宫,自己在陈轩手掌心留下的道印。
解铃还须系铃人,寅煌和他之间的纠葛,还需他们自己解开,否则便只能这样一世又一世的纠缠下去。
裴沐之见濮怀瑾又在出神,不禁靠近他些,低声抱怨道:“怎么感觉你今日心不在焉的?”
濮怀瑾回神,轻声道:“没有。”
说罢就要转身,可刚好身后有人走过,差点与他撞上,还好裴沐之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人往回拉了拉。
“还说没有心不在焉。”
裴沐之沉声,却猛的发现自己抓住的手腕很凉,随即将手往前挪了挪,抚上他的手背,也很凉。
裴沐之很自觉的抬起另一只手,将濮怀瑾的手包裹进温暖的掌心里,放到胸前轻轻的揉搓。
“手怎么这么凉?”
濮怀瑾没回答,任由他将自己的手捂在掌心。
来到人界这几日,他也并不能完全放松。
之前因一时心软,阻止了夙颜取走裴沐之的瞳珠,可要唤醒神格就必须要把他逼入绝境,濮怀瑾总觉得心里难安,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
再加上距离魔界伏击仙堑的日子越来越近。
虽然现在他只是身在裴沐之的回忆里,但仙门之中带领众弟子迎敌的,是裴沐之回忆里的他,一十三洲的华清仙尊。
或许虽然是不同时期,但到底是同一个人,从今天一早起濮怀瑾就感到心悸,浑身皆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