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启动应急预案,患有蠕虫症的老人可以进入地下休眠,以保证平稳度过危险时期。”当然戚尧也想到了现在徐奶奶日渐好转的精神力情况,补充道。
“也可以加钱申请非休眠时期专业护理,这样老太太在恢复之后,也可以被唤醒进行治疗,政府相关的医院建设非常完善,要比留在路上进行治疗好。”
奶奶的安排有了着落,时祤对于之后自己的安排倒是不那么担心,总归是在哪都要面对那些丑陋的玩意,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时祤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张口道。
“那哥,你到时候?”听到这话,戚尧回消息的手一顿,最后还是实话道。
“会跟你一块走,我的调令应该马上也要下来了。”
戚尧之前就跟时祤提过他可能会被召回的事情,但是真当离别很可能近在眼前的时候,时祤还是心中一紧,说不出的难受。
或许是因为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又或是这样亦师亦友的长辈让他受益匪浅,反正千万的理由汇总起来也不过一句话。
他不想对方走,不想分开。
可是这话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即使心中的诉求再过强烈,他也清楚到底是僭越了。
面对时祤的沉默,戚尧想说点什么,可是想到自己被召回后,有可能再次遇到那个男人,以及可能波及到对方的危险,最终还是沉默了。
一时间空气的流动都仿佛凝滞下来,时祤木然的盯着终端播放的新闻,一个字也没再听进去,没一会他就站起来,跟对方打了声招呼,快步回了房间。
他害怕,再坐下去自己会说出些不太得体的话,让最后相处的时间也变得尴尬。
沙发上的戚尧一键清空了自己刚才胡乱打出来的话语,盯着空白的输入框久久未言。
第二天两人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早期锻炼、上课,没有人再提起昨晚的沉默,默契的将那一丝丝异样压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