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知矣的视线扫过地面。
“在这里不好吗?”他淡淡的问。
黯淡的光线中,秋露浓漆黑的睫毛颤了颤。她抬起眼帘,冷冷的望向祁知矣,没有回答。
真是像啊。
祁知矣抚摸秋露浓的脸颊,触碰的那一刻,少女因为指尖太过冰冷而抖瑟了一下。
微风乍起,黑发淹没了秋露浓大半张惨白的脸,祁知矣细心的拂过乱发,认真的说,“我这不好吗?不会疼,也不会有人伤害你。”
在他这里秋露浓不需要为任何事烦恼,悠然自在,似乎院落吹过的风,见到她时也会下意识放慢脚步。
秋露浓最好是像一幅静止的画卷,呆在祁知矣为她框定出的画框里,代替另一个人站立这。
那张漂亮的脸,被祁知矣捧在手中,透明到有些柔弱的瞳孔里全是自己的样子。
秋露浓沉默了足足一刻钟。
“你知道”她慢慢的靠过来,俯身,贴近他的脸颊,“为什么你现在会这样吗?”
“因为你活该啊。”
恶趣味的声音贴着祁知矣耳膜响起。
缓慢的扭头,两张脸几乎鼻尖碰着鼻尖 ,在烛光和月光的交织下静静注视着彼此。
秋露浓的脸上,并不是祁知矣想象中的眼角泛红或是蒙着水雾的迷蒙状态,
旧美得惊心动魄,平静又冷漠,高高在上的疏远,当他注视着她的瞳孔时,那淡褐色的眼睛里似乎有着永远闪不尽的光芒。
时间仿佛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