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幽去找祁知矣了。”
秋露浓的全身都在颤抖。
巨大的恐惧在秋露浓心间膨胀着,马上就要爆炸,
天女幽为什么会找祁知矣呢?
答案就在嘴边了。
一切都如此直接明了。
可秋露浓打着哆嗦,不敢置信和痛苦让她失败了几次,才打着寒噤将那个词吐了出去。
“报仇。”
她找祁知矣报仇去了。
可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在求死啊。
或者说,是要和祁知矣同归于尽。
“我们只见过几面吧。”
“像您这样事务繁忙的大人物,正道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还记得几百年前的一个小女孩。”
天女幽讥笑着,满目凉薄,“为什么呢?”
“为什么?”祁知矣顿了下,才说,“因为我们一直觉得,我们是同一类人。”
“你在开玩笑?”
天女幽笑出了声来,眼神鄙夷之极。
祁知矣的背影被月色笼罩,一动未动。
他想起了什么。
“王行之是个心怀仁义之人,只要见到无辜遭受苦难的人,不论凡间妇孺,还是敌对宗门的修士,他都会尽力相助。”
“我与他初识时,曾对他的举动嗤之以鼻。”
“世间芸芸众生皆苦,他如此的多管闲事,也只有从未受过苦、贵不可言的世家公子,才做得出这种事。”
“可是后来我发现他确实是这般的人。”
祁知矣幽幽的说,仿佛清醒的伥鬼在述说平生。
“他就是个认死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