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不在意。
侧头看向秋露浓,耸肩说,“不要着急,更精彩的还在后面。”
祁知矣扭头,望向整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玄天宗。
山峦簇拥着山峦,明月高悬在夜幕之中,无数弟子们手中照明符或者灯笼的光亮,汇聚成一片,撕破了暗沉阴冷的夜色。
像是无数只萤火虫挤满山脉。
今夜注定是修真界的不眠夜。
不远处,云层之中阴影又刺眼的白光闪动,那是前来支援的各个宗门修士。
御剑而行,即将抵达玄天宗。
“我终于出来了!”
祁知矣暴笑起来,张开双臂,迎着风狂吼,“早就应该放我出来了!这世间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为何要受限于这些蝼蚁?我本就该立于这世间之巅!”
“我离飞升成神只差一步!竟然因你而止步不前。”
他猛地转身,看着秋露浓幽幽的说,语气阴冷。
“你们真是太蠢了。”
秋露浓定定的看了他一刹。
“你的心魔是什么?”
“心魔?”祁知矣微笑。
“有人告诉过我。每个人的路途,在他少年时已经注定了。”
“人永远会对少年时求而不得的东西,耿耿于怀。”
“也就是说,人的命运在他出身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祁知矣眯了眯眼,看向越来越近的世族弟子。
“所谓天道,正是如此。”
这几个字,语气分外低沉。
“可我永远不信这回事。”
祁知矣顿了下,视线慢悠悠的移向秋露浓,微笑。
“我的心魔,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