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无法言语的隔阂产生了。
完好的宝物上有了一丝裂缝,这缕缝隙越裂越大,到最后,直至整个宝物分崩离析。
这隔阂,究竟是从哪一刻产生的。
十七不会细讲。
秋露浓好像懂了,又好似没懂。
朋友间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分道扬镳,无数个细节堆积而成的难言之隐。
矛盾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口是心非。
没有人能和你永远走在同一条路上,可秋露浓没想到,最后分开的方式会如此惨烈。
带着一种雨水裹杂的血腥气。
拧巴、别扭而又决绝。
空气陷入了死寂,一切仿佛都凝固了。
“你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
秋露浓看着十七的眼睛。
“牵扯太多人进来了。”
“如果想杀我的话,对你而言很简单吧。”
她语气没有起伏,额前的墨发低垂,挡住了眼眸。
“你又知道什么?”
十七被她轻描淡写的语气激怒了。
说了这么久,他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如此露骨的愤怒,情难自禁。
“你又明白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
他满脸讽刺,边走边质问,几近暴跳如雷。
“你当然是没感觉了。你总是无所谓的那个人,你心里的东西很多,都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随便丢一个也无所谓。”
“可那时,你对我而言是唯一的啊。我的世界只有你。”
十七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愤亢至极。
他离秋露浓很近,眼底的狂暴和歇斯底里,仿佛要把心脏剖开给面前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