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晓得这些表演的姑娘,戏班子,又有多少人是出于自愿,还是不得不坠入红尘?”
这天底下的事啊,有太多太多,万万不是他们想管就能管、也有那么多力气可以管的。
岸一大师也说过,□□人,至于那些没能有缘分碰上的,那就不要勉强。
──况且,救了一个两个,却也是救不了天下有些事情,唯有从根本解决,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谈。
“走吧,这里不过是兰若关的一角,并不能代表全部的人。”
伏苏伸手按住陈登义的肩膀,避免他一个不小心太激动,会真的热血过头,冲去对酒楼的人动手。
就算他是炼器师,身份尊贵,但如果要出来行走,有的时候就不能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否则容易踢到铁板。
“况且这里已经偏离我们巡视的路线,再往下走,会撞上其他人,造成别人困扰。”
陈登义也不是早先那些热血青年,往往分布清楚自己的实力,就冲动地出手。
何况他们如无意外会在兰若关待上大半年,如果真的对这个地方感到不满,他也多的是办法可以悄悄地处理,没有必要急于一时。
“我先前去过其他边关,但不得不说,兰若关给我的感觉最不好。”
这个评价有些出乎伏苏的意料,让他登时好奇地转过头,眼神带着询问,似乎很想知道这个评价是从何而来。
实际上,就伏苏的经验来看,兰若关没有太强的人脉,关主又得罪过贵妃娘娘,现在能不破城墙,平民的眼神还没有绝望到完全失去光亮,已经殊为不易。
“其实,就这条件,比起我先前在老家那段时间还要好上太多。”
北镇侯体恤下属,爱民如子。每年都会向帝国申请天价的军饷,然后自己也好、拿着军饷也罢,几乎都是巧立各种名目分送给平民。
──因为他很清楚,受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碰上有些困难的人家、又或是有贪心狠情的家人的家庭,一口气拨付抚恤,只会使得家庭分崩离析,更会使人面目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