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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穆清清认真想了下:“没有人能真正看懂别人的心。”

“没错,人心难测。”赵弈将面前的雨前井龙灌入口中,顺下紧在嗓尖的那颗心,“但也并非绝对。”

“因为人非草木,总有情难自控的时候,藏得再深的人也一定会有泄露内心的某个瞬间。”他给自己加满,又给穆清清重新斟上:“多看,多动脑子想想。”

赵弈唇角一扬:“就像今天,你不就挺机灵的吗?”

突然得到的表赞以及猝不及防的微笑着实把穆清清看得愣了下,赵弈十指交叉两肘撑在桌面上,慢条斯理道:“不过想明白了,就得有所戒备,对谁都防着点。”

“下次,不能随便跟着别人走了。”赵弈压着眸里的寒光:“男的女的都不行。”

穆清清点点头,虚心受教:“我懂了。”

赵弈捡了一碟焦香甜蜜的琥珀核桃,心满意足地扔进嘴里慢慢嚼:“其实如果只是想找到云凌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穆清清往窗外那片华府瞥去一眼:“没事,沈公子说不定已经找到他了。”

“金乐府不是任凭谁都能来去自如的地方,”赵弈慢条斯理地摇晃杯中茶水,不知道的还当他喝的是酒,“小老鼠没有允许,可是找不了吃的。”

第30章

金乐府的白天是不接宿夜客的,好几扇内门没有开放,仅有中庭六舍咿咿呀呀唱着曲,往来的都是对舞乐伎艺感兴趣的男男女女。

沈家父子洁身自好,夜场从未进来过,白天沈思鹄倒是被同窗友人拉来听过几次。但凡来过一次就是熟面孔,府内的护卫会看管得比较松。

但看管得松不代表口风不紧,要在这里打听一个人的下落,绝没有这么容易。

上回因为穆云凌的一场误会,沈思鹄与那位傀儡戏伎师也算因缘结识,今日进府就是来找他帮忙打听消息。穆云凌对傀儡戏兴致正高,隔三岔五上门看戏,因此这里的伎师多半也都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