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全都乱了。
先是沈思鹄弃她而去,如今就连裴成绎也要背叛自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会不会就连太子也……
沈南霜越想越不安,顾不得是否应该弄清楚状况,与裴成绎求证真相。当即她抹去桌上凌乱一片,铺开宣纸沾墨写信,然后将烘干的信纸投入封函,带着信就要出门。
猛一推开那扇门,沈南霜与站在门口的沈思鹄撞了个照面,她下意识将信背到身后:“你在干什么?”
尽管她的速度飞快,但沈思鹄依然看到了书函上太子亲启的四个字,然后他的目光撇向地面乱糟糟的碎片:“我听见你房里的声音,就过来看看。”
“你又心情不好。”
不是询问,而是笃定。这段时间沈南霜的脾气极不稳定,动不动就摔砸东西,房里的东西换过好几批了,就连沈将军也忍不住跑来关心她是不是有心事。
若是放在平时,沈南霜或许会适时放软脾气。可自从沈思鹄不肯听劝坚持要回济北之后,再加上今日受到了双重打击,沈南霜的心思敏感程度已经达到了顶点:“又?我为什么‘又’心情不好,难道你心里没点数?”
沈思鹄看出她情绪波动,不想跟她吵,只是蹙拢眉头:“天快黑了,你还要出去?”
“既然你已经决定舍我而去,又何必再管我的事。”
沈南霜想要走,却被沈思鹄挡住去路:“我从来没说要舍你而去,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这句话非但没有平抚她的情绪,反而令沈南霜更加暴跳如雷:“我说了我不走!”
沈思鹄面色微沉:“不走你要留在京城做什么?”
沈南霜表情一僵:“我与裴大哥两情相悦,他已提出求娶之意,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走呢?”
“既然你与裴成绎两情相悦,那为何要给太子写信?”
沉思鹄扣住她的手腕,令那封没来得及藏起来的信曝露眼前。沈南霜绷着脸 :“我有要事禀告太子,这与裴大哥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