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历珏看看手里的人,揪起谢苏白的右脸,垂着眼问道:“你这样难受?”
谢苏白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她胸口只觉得翻滚着一股血腥之气,虽然开着无感,但是口中的血腥味并不会消失。赵历珏提着她后衣领的姿势让她四肢悬空,很没有安全感,但是面对大反派她可不敢说不。
感谢美女姐姐,让赵历珏意识到他这个揪鸡崽的姿势很不合适。
一想到她刚刚才从高烧中昏迷过来,还没清醒多久,又被赵历珏的剑气所伤。谢苏白只觉得悲从中来,不由得为自己的运气掬一把辛酸泪。
她看着那个藤条小轿,只是希望赵历珏能把她放上去躺一会儿。
出乎意料的是,赵历珏没有松开她,反而把她打横抱起,禁锢在胸前。
因为赵历珏动作过快,谢苏白撞上他的胸膛,嘴角的血迹不小心沾上他胸前的衣衫,在浅色衣裳上十分显眼。
谢苏白有些慌张的抬起小手,搓一搓那个血迹,结果越搓那血迹晕染得越大,她心虚的放下手,不敢直视赵历珏。
“抱歉,把你衣裳弄脏了。”
赵历珏听到这话,低头看向衣领那处血迹前谢苏白毛茸茸的头顶,语气恶劣:“闭嘴,要不是怕你被抓去当人质,我早就把你丢那轿子上了。”
啊,那我真是求求您把我丢到轿子上,和您挨这么近我会折寿的。
谢苏白索性闭上眼睛,懒得再和赵历珏说话。
鼻息之间是清冽的松木香,干净清爽,与赵历珏狠戾的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那香味仿佛有安神的作用一般,谢苏白闻着,沉沉睡去。
等到她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一片苍绿。
青纱帘,古藤床,头顶一盏琉璃灯安静的燃炸着,里面的烛油都是淡淡的绿色,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