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珏哥哥,我能进来吗?”

谢苏白已经习惯这个肉麻的称呼,随随便便张口就来。

门啪的一下打开,谢苏白鬓边的碎发被扬起的风带到唇边,她抬手将发丝别到耳后,小脸转换成担忧的模样,跨过台阶走进屋子。

然后她……

傻眼了。

赵历珏这屋子比她安置过后的屋子还要好!

不是金光闪闪的奢华,而是在细微之处体现着低调的精致。

桌上的双耳琉璃小香炉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是她经常能够在他身上闻到的味道。还有那青花瓷版插屏,细颈绿釉花瓶……

她还看笑话,赵历珏看她笑话还差不多。

赵历珏正坐在棋盘前与自己对弈,见她进来之后不说话,抬眼望向她:“傻了?”

谢苏白回过神,呵呵干笑两声:“你这儿还弄的挺精致。”

赵历珏看一眼四周的摆件,目光重新落回棋盘上,拿起一颗白棋,放在一众黑棋之中:“随意弄弄罢了。”

话音刚落,满盘棋子被他抬手拂乱,他站起身来,走到谢苏白跟前,微微弯着眼,看着她的眼睛:“苏苏前来,可是有什么贴心话想和我说?”

谢苏白小小的退后一步,眼神飘忽,随意编出一个理由:“我怕这里也跟我那边一样,只有一张木板床,怕侯爷你没有准备,就像送一床褥子过来。”

“侯爷?还未记住该喊什么吗?”赵历珏眼底仿佛燃起幽幽的火焰,直勾勾的盯着谢苏白。

谢苏白立刻改口:“历珏哥哥,历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