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说了,这是情趣。你看,没有人再盯着我们了。”赵历珏将干净的手帕重新塞入谢苏白的手中,然后带着她,继续沿着河边走着。
靠近城墙的位置在下游,那里的人要少一些,那奸细也方便行动。
谢苏白眼睛转了转,然后指着下游的方向说道:“咱们顺着下游走吧,人少一些。”
赵历珏自然是依着她,谢苏白挽着他的手臂,和他贴的极近。
另一只没有被挽住的手上握着那盏画着兔子和狼的花灯,倒映在水面上,水里的狼仿佛抱着兔子,正如现在的二人。
水中的光晕和花灯柔和的光交织在一起,点亮二人脚前的路。
谢苏白知道赵历珏这个人的防备心很重,所以一路上都在和他说着闲话,一会儿指着河岸边人家的门前的花灯评说一番,一会儿又看着河边的鹅卵石说它生的奇怪。
赵历珏看她开心,情绪一直都被她牵着走,很快二人就来到和城墙极近的地方。
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谢苏白拉着赵历珏站在一棵比较粗壮的树下,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之前那几日大肆的搜查奸细,让这人逃脱,证明这人有着很强的反侦察意识,行事十分谨慎。而且他一定认识赵历珏,如果他们二人出现在河边,那人很有可能就不会出现。
谢苏白看向一座民居背后的小路,路黑黢黢的,要不是有民居房檐下的灯笼,她都看不清那里还有一条小路。
隐蔽不容易被发现,这人很有可能就从那里过来。
谢苏白快速收回目光,将赵历珏手中的花灯拿过来,放在地上之后从自己的乾坤袋里面拿出了许久没有使用过的野餐布,摆在了树下。
说是野餐布,其实就是她找的一块防水的布料,被她裁剪成四四方方的模样,将就着用。
赵历珏看着她忙碌,很不解的问道:“这是做什么?”
谢苏白抬头看一眼他,心中想着还不是为了把你】他留在这里,嘴上却没有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