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跟上队伍,不说话,抬眼瞅瞅四周,发现一名地包天的大婶说的最起劲,于是调整位置,不动声色地向她靠近。

有的人天生就爱说话,而且自己一直在说不算,必须周围要有大把的听众才成。而且听众越多她说的就越起劲。这位地包天的大婶很明显就是这种人。

旁边人兴致缺缺的神情可以得知,大婶已经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已经翻过来颠过去地说过三遍以上了,可是大婶正说到兴头上,怎么会允许大家敷衍她。

正好h看见周围多了林眠这么一个生面孔,不等林眠完全靠近她,地包天大婶已经主动贴过来了。

“姑娘你多大了,看样子年纪也不小了,可说了人家了没?”大婶问这话并不是为了林眠回答,只是为了自己以后说的话打铺垫而已。

“听婶子一句劝,这找男人啊可得擦亮了眼睛才成。不能光看外表,说不定命都能被人给弄没了!

这不,钱府的钱大奶奶小姑娘你听说过吧!娘家在北方可威风了,一等一的大商户啊!

当初她嫁来咱们县城十里红妆,嫁妆可是数都数不清的。

就算她年近三十都没给钱府添丁进口,钱老太太和钱老爷都半句重话不敢说她。

咱们县城哪家的女人不羡慕她、嫉妒她呀!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呀!

谁承想:她娘家前脚刚传出被土匪还是什么人给灭了满门,后脚钱府里就传出钱大奶奶听说消息后伤心欲绝也跟着去了。

要真是这样,钱府干嘛急着丧事、喜事一起办,不是大凶谁家会头七就纳了门小妾冲喜。呸,骗傻子呢!”大婶说的滔滔不绝、气愤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钱大奶奶亲眷呢!

“天哪,这钱府确实是太缺德了!不过婶子,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呢?”林眠故作怀疑的问道。

“怎么不清楚了?要是我说的有半句假话我就遭天打五雷轰!我男人以前就是钱大奶奶带来的,钱大奶奶娘家刚一出事就被辞了。

如今是那户小妾的侄儿接替了我男人的职位,得意的不行,这缺德主意就是他给出的!还读书人呢!我呸!心肝肺都是黑的!真不是个玩意!”大婶嘴都气歪了。

“信,当然信婶子您了!只不过我是难以置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读书人,也不知他家里是怎么培养出的,大概全家上下都找不出来半个好人。估计他老祖宗的脸皮都要被他给丢光了!”林眠随口安慰着大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