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大旱的原因,好多家贫的童生再也无力进学。于是乎太子殿下拿出了林眠捐出的银子,给村里所有确实有文采的寒门学子交了束修,让他们前来县城的书院进学。
这样一来,县城的书院挤不下了,夫子精力有限,也教授不了这么多,书院的山长就跑过去和云县令诉苦。
云县令上次带自家女儿去献媚太子,刚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呢,哪里还敢再忤逆太子殿下提出的建议?
直接下令整治书院的不良风气,临时增加一门考试,开除一些不学无术的童生,让他们回家浪去,来年院试能考中就去县学,考不中就拉倒,可别带坏了县城书院的风气。
吴文才自知这把肯定得刷下,那到时自家爹娘可就要断了他的月例银子了。为了保住平日里的活动资金,他只能大出血了。
林春也确实有些歪才,学业上虽说不是顶尖,但是应付夫子的考试也是绰绰有余的。
他写起文章来更是快得出名,一场考试写两篇文章对于他来说完全是小意思。
“过虑了文才兄,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待会我找个隐蔽一些,靠角落的地方坐下,你坐我身后即可。”
吴文才一下子放下了心底的大石头,忙不迭地跟着林春溜须拍马。
“好了,所有学子都给我坐好了,马上发放考卷。”
两名夫子不苟言笑,给诸位童生下发了考卷,林春果然不愧占得一个快字,润了润笔墨,立马动起了笔。
余下的童生们大半都是真材实料,个个下笔如有神,一时间屋内只听见毛笔在纸张上移动的刷刷声。
只不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比较,书院内还是有一小半像吴文才这般的纨绔子弟,他们不是对着考卷发呆就是贼眉鼠眼地盯着夫子,时刻准备著作弊。
“你,左手里握得是什么?”
一名巡考夫子厉声呵斥,原来是抓到一名作弊的童生。
任他百般求饶夫子也不为所动,将人赶了出去,然后在花名册上将他的名字彻底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