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呈上堂来。”

待翻查过,慕容源一把将这些地契、银票扔往云路脚下,“云路,你俸禄不过五十两,一年不吃不喝也就六百两,你坐上县令的位置还未满十年,这些你作何解释!”

云路还能怎么个解释法?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是官场心照不宣的默契,他虽只是个小小县令,但十余年才贪了这么些个,已经算少的了。

可是这些不是能直接说出口的,云路很明白这是太子殿下借机整他,他要是再不识抬举,继续喊冤,那不仅仅是他,他的妻小也是保不住的了。

垂下头颅,云路忍了又忍,这才不带任何情绪地开了口。

“下官认罪!但是这些个贿赂都是下官私自收取,我家人毫不知情,还希望太子殿下明鉴,罪不及家人。”

“这是自然,云路,你作为一县县令,居然私下收受数额如此巨大的贿赂,实在是罪不可恕。带下堂去,押往大牢,正好时值秋后,人犯三日后问斩,没收其私产充公。”

“谢太子殿下!”

如今能保住家人已经是云路最大的心愿了,太子仁慈,放过了他们,云路死而无憾了。

林春决定抓准时机,把自个的伤给解决了。

“草民还有一事要劳烦太子殿下,还望您海涵。”

“何事?”

林家老宅人果然难缠,怪不得林眠那么讨厌他们。

“这个,事关草民颜面,太子殿下可否关上大门?”

“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