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的信物?”顾泠攥紧了手中的冷玉,手指在上面缓慢的摸了摸。
“不错,他说他与时家是世交,此番来便是为了接时渊去青贯宗,”傅泊云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好生照顾。”
“怎的他觉得本座照顾的不好吗?”顾泠将玉牌放在桌上,玉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动。
“你当如何?”傅泊云抬眼看着顾泠,向着外侧的大殿扬了扬头,“那老头就在外面,等着接你徒弟。”
“接我徒弟?”顾泠拿起面前的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那要看看他接不接的走。”抬眼,依旧是那双冷然的眸子,只不过此时里面多了些只有亲近之人能看出的不悦。
傅泊云抬了抬唇角,“我与他说过了,我玄剡宗的亲传弟子可不是他这般便能带走的。”
“聊崩了?”顾泠将茶杯放下。
“不然也不必唤你前来,”傅泊云晃了晃手中的茶杯,“这渡劫的老头着实难应付,软硬不吃。”
自出了菩幽境,这青贯宗的长老便跟着他来了玄剡宗,傅泊云念在他替自己解围一面,一直是以礼相待,直到他说明来意。
唤顾泠来之前,傅泊云便与那青贯宗的长老谈了许久,他不肯放人,老头不肯松口。
最后不欢而散,老头便每日都来辰极峰大殿守着,这三日一日不差。
“那便晾着他便是。”顾泠抬手倒了杯茶。
傅泊云抬眼盯着顾泠看了一会,才又开口,“时渊呢?”
“你以风传信,怎会觉得能见到他。”顾泠端起茶的手顿了一下,将本想送到口中的茶放了下去。
“你觉得他会跟那老头走?”
顾泠看向傅泊云没有回答,若是以前他便是风信也敢说与时渊听,此时该是时渊去拒绝青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