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殷知易皱着眉有些失语。
时渊也忍不住转过头紧紧的盯着顾泠。
“看我作何?”顾泠懒懒的瞥了时渊一眼,“一个已然元婴的魔修连金丹都打不过吗?”
时渊愣了一下,而后抬了抬嘴角,“自是打的过。”
顾泠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收回视线顺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起来。
殷知易忽的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向门口却被突然出现挡在他身前的时渊拦住了去路,“你说时家的事不是因为你?”温柔的声线吐出的声音低沉带着些杀意。
“本,就不是我。”殷知易微微后退了一步,手指背在身后悄悄唤来了一道符咒,一道黑气霎时怕上了他的手将那符咒变为了碎片。
“怎会不是因为你?”时渊一字一顿的说着,他可忘不了上一世在他的魂灵还未尽数消散时,因为殷知易一句话,席卷整个涟风谷十天不灭的大火所带来的哀鸣。
直到现在最令他痛苦的都不是自爆,也不是被蚀骨丝穿透骨髓灵根,而是那久久盘旋不散的哀嚎。
仅仅因为他的自爆被殷知易的保命法器接下,使得殷知易拿到了贪墨卷,可贪墨卷并没有像传闻中一样可以控制所有高阶灵兽的能力,他便联合麾下的修士将涟风谷所有的高阶灵兽都屠杀殆尽了。
最为讽刺的是,殷知易那保命的法器还是从时家得来。
仅仅因为那一句,“这贪墨卷好似并没有作用,要是那些灵兽知道时渊死在我们手中,怕是……”他甚至都没有说完,那些围攻涟风谷的正经宗门便都开始应声附和。
他到死都没能保护好那些信任他的灵兽。
如今,面前这个人,不过是个金丹。
黑色的魔气忽的缠上时渊的手指,他的师尊最爱干净,可不能弄脏了。
顾泠边喝茶边注意着那边的情况,自是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时渊手中的魔气,那黑色逐渐汇聚稍稍透出了些血色,只是一瞬便攀上了殷知易的身体,殷知易脸上瞬间多了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