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抚着她的背摇摇头,示意不要惹麻烦。
叶问今哪儿是能咽得下这口气的人。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按她的性格,定是要拎着他的领口好好骂上两句。
“掌柜的,若你把我们当做自家人,也不该连孝敬长辈的道理都不懂。”
李掌柜顿时说不出话来,平日里见叶老头和叶子虚弱的样子,便是随便欺负。本来他就不算是嘴巴厉害的人,当这掌柜的也只是岳父看着他账目算得快,要说真正执掌大权的还是岳父。
叶问今那话将李掌柜气得鼻孔张大,却还是做出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暗地里在账本上给叶老头扣去二十文。
她知道李掌柜是个欺软怕硬的还贪财,便往枪口上撞去。
“姐夫,这个月的银钱少给了七十文吧。”
李掌柜也不承认,“何以见得?妹妹莫要辱了我家的名声。”
“这么糊涂如何当得起掌柜的职务呢?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忠义堂如此有眼无珠呢,倒时少给人抓几副药来吃出病了可如何是好。”
她刻意放大音量,叫路上的行人听得一清二楚。
“休要胡说!我家待你们不薄!此话当真是丧心病狂!”李掌柜涨红了脸。不只是因为自己确实将叶老的钱划到自己账上,更是因为缺斤少两确有其事。
算着了他们如今应是身无分文,本想过几日就给个几文钱将他们找个由头赶走。不想这叶家姑娘今日奋起攻之,倒是怪异。平日里见得不多,便也觉得他们是走投无路了,才出此下策。
“我光以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晓得人口里还能放屁呢?你若是有理,便将那账目拿出来,与我爷孙还有大伙儿的一起算算!”
爷爷在背后看得愣了神,本以为孙女儿像儿媳一般温和文弱,这病痊愈了后竟如此伶牙俐齿。这臭脾气与她儿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行人听着声儿稀稀落落的站在门口看起热闹。
火药味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李掌柜想着不如刺激刺激,让人自己走了也省得那些个遣散费,“若是叶小姐对此不满意,大可以离开这里,另谋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