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下亲眼所见孙元武和戴高飞合谋。家里的账本是奴家在管,因此对出入都了然于心。孙元武那样败家,稍有几两存银便都被夺去吃喝嫖赌。年前,他与我说自个找到发财的路子。从那儿以后,他二人就经常来我家面馆,肮脏的金钱交易我是亲眼所见。若大人不信,随意问几个面馆的常客便可知民女说的是真是假。”
后头的观众忍不住了。
“唉,你们这个年轻的人不知道吧,从前这叶家医馆可不是叶绍元开的。本是叶大少爷叶启开的,那时候便是镇上数一数二的药房。后头战事四起,大家伙儿都不景气,才是他的堂弟叶绍元接手。”
“我看呢,赚钱了人心都会变坏,忠义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他那老板一样黑心得很。前几日还见着有人在那门口吵架,说是害得他倾家荡产了,后头倒也没听到消息,或许是那老板神通广大,将人解决了。”
“呵!黑心!对一小姑娘都这样狠心。怪不得要出去自立门户,怕是看不下去他们的恶毒行径。”
县令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本想为叶家争辩几句,而人群中的不速之客一双鹰眼正紧紧盯着他,若是自己说错一句话便会伸出利爪将自己狠狠捏碎。他甚至能够猜到后头的精兵已经层层包围了整个官府。
“戴高飞,你的银子从何而来呀?不过才出狱个把月,又要再犯事吗?你可是再犯可是要从重处理的。”他说话的语气都重了两分,像是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这,这……是叶家给我的。”戴高飞也摸得清,为了那些银钱将自己的后半辈子葬送了也不划算。
“戴高飞你说什么啊!可不要栽赃陷害。”叶珠着急了,那张可人的脸也狰狞起来。
围观群众皆数落叶家二人。声讨此起彼伏。
李谈才一反常态,求道:“在下不过一倒插门的女婿,哪有那么大的权力做这些事。平常不过管管账,哪有这么大本事唆使别人去做。虽然珠儿不说,但我都看在眼里,每每想劝她却被她打骂。”
他恳切而弱小,摆出受害者的姿态。
大家也看出叶珠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人,况且叶珠才是叶家小姐,也是照理要负责的。
“李谈才你说什么?!”叶珠不可置信,眼里的失望让她的声音更加尖利。
县令叹了口气,浑身软了下去道:“这下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
“县令大人你也知道我嘴笨,我这一女子能懂些什么。只是不曾想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在背后给捅刀子。”叶珠不可能不知李谈才的小心思,知道他贪财,也知道他藏私房钱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