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日之事虽颇为气恼,但在看见他的睡脸时便烟消云散了。
他的刘海落在脸颊旁形成一个慵懒的弧度,熟睡中的公子倒像个大猫似的,让人情不自禁想揉上两把。
不知自己已经昏迷了多久,只见窗外是浓浓夜色,屋内点着昏黄的蜡烛,这才觉得分外干渴,甚至有些剌嗓子眼儿。
叶问今将他的手轻轻放下,稍稍侧身准备起来,却差点痛得叫出声来。
从脖子往下一直到脚踝,传来被乱棍打过一般的疼痛。特别是后腰处像是有千万根针一齐扎一般。
瞬间,她又直挺挺地躺下了。
后来连续尝试了好几次,都是抬起不到两厘米的高度就疼得不能再动弹了。
叶问今盯着天花板,认命了,哪儿能和自己的身体犟。应当是之前的剧烈运动伤到腰了,这段日子本就不大休息,得了空还去宫里加班,腰肌劳损是迟早的事儿。
她叹了口气,只有手旁这个男的可以帮帮自己了。
她使坏一般摸上他的脸颊,戳了戳便形成一个指腹大的凹陷,一收手便又消失。又将手掌贴上他的脸颊,大拇指轻轻划过浓密的睫毛,指尖便像有羽毛拂过一般酥痒。
叶问今当然清楚这个动作一定会扰醒他,但她似乎就是有那样的自信,奕公子不会对她发脾气。
就算是有脾气,那也是他说话不算话在前,还是自己得理。
“醒了?”傅奕的眼睑微颤,一睁开眼便又迷迷糊糊地牵上叶问今的手。然后似乎是更加清醒了几分,又礼貌地将她的手轻轻地放回温暖的被窝中去。
“醒了,谢谢你来救我。”
看得出对面人的自责,蹙着眉盯着叶问今的脸看了半天,才吐出句不痛不痒的话:“你有些受凉,爷爷给你开了个方子,起来喝药吧。”
望着人去端药的背影,叶问今只能举着尔康手,等等,我起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