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落在另外几盆菊花上,看着如出一辙的并蒂花蕾,心情复杂之极。
并蒂莲他见过不少,并蒂菊还真是闻所未闻,在民间,并蒂花是吉祥之兆,单凭这一点,这几盆花进入斗菊的前一百名,已经是板上钉钉。
更何况若是他没看错的话,这六盆花里,有两盆是名品,一名墨荷,一名绿衣红裳,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花农们为了制造噱头,卖出的花盆都是统一尺寸统一样式,届时若是店里菊花斗菊名次靠前,便能打响名气,从这几盆一模一样的花盆上不能看出,全是那天从花店里买的。
陆昀真想仰天大叫一声老天不公,这到底是什么狗屎运啊,随便买几盆菊花,就能买到珍品,怎么他把玩这么多年,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
真是越想越气,陆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百两银票,扔在沈惊春怀里就气冲冲的往外走。
沈惊春:???
神经病啊?
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沈惊春将银票拿了起来看了又看,正准备收起来,便见那老头又气冲冲的回来了,站在躺椅边一声不吭。
沈惊春还当他舍不得这一百两银票,满心不情愿的又将钱往回递,当初是说好了的,诊费是这盆绿牡丹斗菊赏金的一半,她虽爱钱,却也知取之有道。
陆昀嫌弃的看了一眼银票,却没接,气鼓鼓的吹胡子瞪眼:“你那几盆花卖不卖?”
喜欢侍弄菊花是一种兴趣爱好,就像有的人喜欢喝酒一般,若一天不喝酒,总觉得浑身难受,陆昀此刻的心情,便跟酒徒差不多,名花在前,若不弄到手,心中便如隔靴搔痒实在难耐。
沈惊春艰难的坐了起来,看看屋檐下的花,又看看莫名其妙的老头,默默的将银票收了起来才道:“这又不能当饭吃,当然要卖了,您老人家这个样子,别是我那几盆花很珍贵吧?”
“你自己种的花,你不知道?”
陆昀一脸诧异,若一盆花生了并蒂,还有可能是碰巧,但若所有的花都生了并蒂,除了能证明养花人高超的技艺,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这么一来,小丫头能治好绿牡丹,也绝非是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