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巴掌打完又是两巴掌,没一会就打了十几巴掌,脸上被打的通红通红肿了起来,嘴角都开始往外渗血,陈淮却始终没有喊停,神色冷淡的看着他。
钱里正有点看不下去了,劝道:“这也够了吧?”
陈淮没说够不够,只看了一眼沈惊春,见她轻轻点了一下头,才淡淡道:“今日打扰了。”
从钱家出来,几人也没在镇上停留,直接驾车回了平山村,进到村里,沈惊春又朝来壮场子的族人道了谢,只道今日来回跑这一趟大家都累了,明日再亲自登门道谢。
与众人分别,陈淮自己赶着陆昀留下的马车回了家。
方氏正带着家里几人坐在院中扒着玉米粒,听见外面马车的声音连忙迎到了门口,问道:“怎么样?办妥了吗?”
“没有。”
沈惊春摇了摇头,就闷着头往里走。
到了钱家之后,钱里正倒是叫家里的媳妇给奉了茶,可沈惊春听到王氏被休的消息,也没想起来喝,这一来一回折腾了半天,是滴水未沾。
进了院子,就见徐欢喜已经一手端着一个大茶碗出来了。
沈惊春有些惊讶,这个小表妹不仅会看人眼色,还非常心细,比她那个一天到晚只会搞事情的绿茶姐姐可强太多了,当即也不客气,朝她道了声谢,拿过茶碗就一口气喝光了。
等喝完了将陈淮那只茶碗一同送去了厨房,出来后才随手拖了个小马扎过来,捡了支玉米棒子一边脱粒,一边将在钱家的见闻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方氏在一边听的直皱眉,好半晌才道:“这王氏说起来其实倒也没有坏到无可救药,就是没主见,再加上耳根子软,当初才会听了娘家兄嫂的话执意和离回去再嫁。”
沈惊春嗤笑一声道:“没主见和耳根子软可不是心狠的理由啊,当时她提和离的时候,难道娘你没有劝过她?老宅那群人不把咱三房当回事,大爷爷作为族长,不可能不劝吧?这时候怎么不见她耳根子软呢?说到底还是人品不行。”
她越说越气,都有点后悔在太平镇的时候把王氏抱到钱里正家了。
本还想再说几句,可看到身边坐着的侄儿侄女,到底还是将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一时又后悔当着孩子和沈惊秋的面提起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