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放着的看着像是荷包。
徐欢意一听妹妹说话,就抬起了头,看到那个荷包起身就要来抢。
沈惊春一把拦住了她,将荷包拿到了手里。
以她浅薄的刺绣见识来看,这只荷包无论是配色还是绣工都很不错,唯一一点不太好的就是图案,这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
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肯定是徐欢意将这荷包送给了别的男人,然后又被打人的小姑娘给发现了,所以人家才会不顾脸面当众打她。
“你还不说?”沈惊春将那荷包狠狠一摔:“这男的都把你卖了,要他真是喜欢你,那小姑娘又怎么会问都不问,上来就打你。”
身为一个现代人,沈惊春当然是支持自由恋爱的,可关键是,这他娘的是古代啊。
现代开放思想与古代封建世俗的碰撞,想都不用想,前者就会碰个头破血流,何况徐欢意还是个海王。
如今只被别人抓出来一个,就已经闹成这样大打出手了,要是其他几个蓝颜知己全被揪出来……那画面沈惊春想都不敢想。
徐家在府城,祁县这边的人是接触不到了,可沈家和方家的闺女多少都要受连累了。
想到这,沈惊春都恨不得将这脑残大表妹重新塞回大姨的肚子里回炉重造了。
书房里,陈淮听了这么会,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略想了想就出了门站在门边朝沈惊春道:“怕是徐六郎。”
“昨日陈睿过来找我,闲聊了几句,提起那徐六郎即将定亲的事,女方是陈里正的外孙女,家里资产颇丰的,只得一儿一女,吴家想给她找个拿捏的住的,挑来挑去才挑中了徐六郎。”
吴家虽不是城里人,可家资与赵三郎家相比也不差,吴姑娘也是娇养长大眼界很高,可她到底是个农村姑娘,城里大户人家瞧不上她,小户人家她又瞧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吴家索性就将主意打到了寒门学子的身上。
这十里八乡的读书人都是有数的,挑来挑去还数徐六郎最适合。
徐家在平山村也不算穷,可他家儿子多,徐六郎上面还顶着五个哥哥,他又是从小读书,如今也二十岁了,却连县试也没考过,每年花在读书上面的钱不知凡几,徐家又没分家,时间久了,几个哥哥总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