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加上家里的现钱,也不够买房子的,他转身就去了当铺对面的首饰店,只一对镯子就卖了两千两,其余几件首饰一共卖了一千两。
三千两银票和他那一匣子的东西,全都交到了沈惊春怀里。
这是他们如今全部的家当,沈惊春摸了又摸,恨不得晚上直接抱着装了银票的匣子睡觉。
第二日一早,沈惊春就叫冬至去程太医府上送拜帖了。
京城这边的规矩大,登门拜访?先递拜帖,看看人家有没有空。
还好他们的住处离国子监不远,这附近卖文房四宝的店铺很多,精致的拜帖找不到,但普通的拜帖还算好买。
程太医身为太医院院判,哪怕不当值,也?做好随时被传召的准备,因此程府离皇城很近,就在东华门外的惠和坊,离沈家住的高桥这边很是有些路程。
冬至一大早就出了门,回家已近午时。
“程太医不在家,是昨日那位程江兄弟出来说的话,说是最近一段时间太医院有点忙,等程太医忙完了会来咱们家拜访,又说程太医交代了,以咱们两家的交情,娘子若有什么事需?帮忙只管登门找程江就是。”
沈惊春好不容易凑齐了钱,结果程太医那边又没了空,想想那几千两银票,她就有点心力交瘁。
最重?的是,她根本不知道程太医那位已经离开了太医院的师兄现在在哪里高就。
于她而言,她举家进京陪着陈淮参加春闱倒是其次,给沈惊秋看病才是重中之重,现在不知道田回的住处,一切都是白瞎。
心浮气躁的过了一晚,第二天干脆直接就叫张大柱套了车,叫上沈惊秋和沈志清出了城,往她那三百亩爵田去了。
这片爵田在离京城三十多里路的城郊,几人一路过来问了几次路才找到地方。
车一停,几人就都有点傻眼了。
田契已经随着封赏的圣旨一起到沈惊春手里有几个月了,这片田上的粮食收掉之后,朝廷就停止了种植,如今几个月过去,早已荒草丛生不说,最让人无语的是,这片田沈惊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