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吧?
他断手断脚到现在也就一个来月,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那搁现代科技水平那么高,医生都不敢打包票说能让他撑过会试吧。
沈惊秋啧了一声:“别说没有那种药,就是有,那人杨大夫可是个正经大夫,也不能干这种事啊,周渭川一个不小心落下个终身残疾不说,那周家可是会找杨大夫麻烦的。”
沈惊秋很想跟自家妹子说,看你把人家小伙子给逼成啥样了,人家冒着终身残疾的风险也要争这一口气。
可在场几人方氏是不知道周渭川是被沈惊春打的,沈惊秋只看了一眼,就把话给咽了回去。
饭桌上这个沈惊秋说的这个事情并未给家里带来任何的影响,饭一吃完,院子里就恢复了安静,因为方氏说不能打扰陈淮温书休息。
沈惊春在家待了一天,就觉得度日如年。
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偏偏她回来就是为了陈淮会试一事,只能耐着性子在书房陪着他看书。
三月十二这天一早,一家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会试一共考三场,每场提前一天领卷入场,后一天交卷出场,是要在考场里面住的。
要带进考场去的东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可方氏还是一连检查了三遍才放下心来,又忙前忙后张罗陈淮的早饭。
用她的话来说,这可是考前最重要的一顿饭,一点都马虎不得。
全家人被她指使的团团转,连两个孩子都被揪了起来,美其名曰要为他们的姑父助威呐喊,争取考个好名次。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已经日上三竿。
贡院就在国子监附近,离高桥并不算远,今日这种情况,乘车过去反倒还不如走路过去来的方便,一家人前呼后拥的拥着陈淮出了门。
来这边住了小半年,虽说方氏不怎么出门,但附近邻里却都知道了这一家有个举人,是以一听到门响,都笑着迎了上来说些祝陈淮高中金榜题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