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步辇。

只觉的夜色凄迷,盏盏红灯,印的人心里发痒,脑中自然浮现出弦歌如诗如画的模样,只是不知,抵死缠绵的时刻,又是怎样的撩人姿态。

叶青璃一直都不否认自己的风流,却不滥情。

但这次要弦歌侍寝,完全是临时起意,本以为会遇到抵死反抗,没想到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跟做梦似的。

凉风习习。

当她独自推门而入的时候,

弦歌一如白日的那件衣衫,十分随意的座于圆桌前,灯火摇曳,将弦歌绝美的容颜,印的明灭不定,宛若那画中的谪仙,落入了纷扰的俗世。

叶青璃邪魅的一笑,毫不吝啬的大加赞赏,“果然不愧为燕春居的花魁人物,这等姿容,当真要迷死个人啊。”

望着浓妆而来的叶青璃,弦歌依旧如平日,不动丝毫的神色,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之意。

他执起酒壶,缓缓的为其斟上了两杯,“大小姐,不妨喝上两杯,方才更有兴致。”

“好提议。”

叶青璃也不客气,坐到了圆桌的另一头,白皙的五指,轻轻捏起那小巧的酒杯,在灯火下仔细看了看色泽,“弦歌一直都很讨厌本小姐,怎今日,这般殷切了。”

弦歌垂下眼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色似恼似忧,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好心情,他笑的嘲讽,“如大小姐所言,弦歌就是一介男妓,无论当日都被赎身,结局都是一样,既然一样,又何必抗拒命运。”

柳眉轻佻,叶青璃想起几日前,她撞破燕儿的好事,对弦歌曾有过这番痛骂,没想到这小子还听进去了。

“这便是你答应侍寝的原因。”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