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看着她,笑了一声, “他曾是令周边各国都闻风丧胆的将军, 又是赫赫的清河王, 但还是被人算计死了, 被他最忠的那个人算计死了!”

“陆晏……”

陆晏将头低低垂着,双手紧紧攥拳,青筋暴起,他说:“他死了那么久了,我为什么难过?我不难过的。不难过的!”

苏妧看着,只觉心疼,哪里能不难过?

若不是难过,会一直对他父亲的死耿耿于怀吗?

她覆上他的手,他的指尖冰凉,让她不由一颤。

陆晏的手也微微缓着放开,抬眼看了看苏妧,眼里似有晶莹,却怎么也不肯落下。

“他今时既不曾向朝廷卖我,他便可一用。”陆晏缓声道。

苏妧不解,“可他不是没见你吗?”

陆晏摇摇头,“他确实不曾见我,但却见了厉王,我也是从厉王那儿知道了来龙去脉,明日一早,咱们便起身前往厉城。”

原来,陆晏父亲断了双腿,皇帝仍觉得心里不安,生怕他的腿还会好,便命吴道中谋害他。

也不知是因为君命,还是因为真的嫉妒,吴道中使了毒,毒害了陆晏父亲,又在陆晏大破西戎之时,草草送回了上京。

待陆晏回来,早已成了定局。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皇帝疑心且无德所为,而厉王也是个有野心之人,自然愿意帮陆晏擒住吴道中。

吴道中还以为请厉王能得庇护,却不知直接钻进了陆晏的套中,让他再逃不得。

次日一早,苏妧和陆晏便起身前往厉城,路上又从陆晏那儿得知,周炎和陆家的人都在厉城。